得近乡情怯。
他了解那个女人,整个一冥顽不灵的石头,若是会心软,早在几年前就该接他打的电话,可六七年,母子俩没有丝毫联系,证明她还没原谅他,即便他回去,也该是被直接打出门的份。
就像七年前一样。
七年前,他大四,拿到了上海一家世界百强公司的offer,母亲高兴得请了周围一圈邻居吃饭,期间耀武扬威,把这么多年受的气全都还回去了似的。
其实林锦知道,这么多年,母亲一直都不太好过。
她当初和那个男人离婚,均分财产,自己却一分没拿,全都存入银行,给他留备着,自己在老小区租了间房,每日干的都是些很底层的活儿,为了赚点钱,眼睛不好了,手也不灵活了,活得很是艰难。
偏偏小区里还多得是嚼舌根的人,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难免惹来非议,说什么的都有,说她未婚先孕,说她不守fu道……话茬一堆接着一堆的砸过来,最开始,林锦还会同人争辩,到了后来,他意识到,这并没有任何意义。
2012年,母子俩吃完一顿饭回家,母亲身上仍留着喜悦的笑容,嘱咐他赶紧去洗漱,洗漱完了之后要跟他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林锦也道:“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