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却是柔软温和的江南女子,笑起来时嘴边盛了两个酒窝,唯父亲马首是瞻。
父亲唯一的过错,就是不该逾越了出轨这条底线。
八月初,因为感染流感,发烧来势汹汹,林锦不得已去医院挂吊瓶,来给他送饭的人竟是苏骅。
林锦让他将饭放下,皱眉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苏骅清了清嗓子,有些别扭般,道:“我不知道,他知道。”
林锦知道苏骅指的是谁。
他看着保温桶中的吃食发了会儿呆,突然觉得有一种郁结在心的东西散去了,他叹了口气,看向苏骅:“他住在哪个房间?”
这是林锦对一个将死之人的妥协。
他不会原谅他,到死也不会。
他那些悲哀的过去并不是一个“我要死了”就能瓦解的,可勉强匀出一份善良,已是林锦能做的最大的善事。
所以他选择去看了那个男人一眼。
高级病房安静得很,男人形影单只的躺在病床上,脑袋微微歪斜着,像是睡着了,脸上还挂着呼吸机,白雾笼罩其上,将他的面容模糊一二。
林锦对他这张脸的记忆还停留在很久以前,自从他来看自己数次都被母亲用扫帚打走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