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擦干净,傅奕珩深吸一口气,起身,卷起没批完的试卷放进背包,将凌乱的办公桌规整妥当。
“走了?”
隔壁桌是三班班主任李鼎,教数学的,脾气bàoxing子急,四十岁刚出头就已经迈入四处打听种发植发哪家强的行列,这会儿,他正一脸愤懑地在试卷上狠狠画叉,从那力透纸背的笔迹可看出他濒临bào破的神经。
傅奕珩:“嗯,待会儿就拜托李哥你多关照关照六班的晚自习了。”
“行。你放心去吧。”李鼎头也不抬地挥手,说起话咬牙切齿。
看他一副肝火过盛几乎要拍案骂娘的样子,傅奕珩忍不住宽慰两句:“消气,不值得,况且这一次的数学试卷确实有点难度,不怪学生做错。”
“难题我压根不指望他们!可这帮小兔崽子,基础题也东错一个西错一堆!大题一上来就直接空白,连个解都不稀得写!”李老师气得眉毛倒竖,笔一扔,咕噜咕噜灌下一整杯热水,降火,“平时教他们的都扔臭水沟了!尤其那几个存在就是为了拉低平均分儿的坏分子!”
等气儿喘匀了,他溜了一眼正在穿大衣的傅奕珩,挺新鲜:“哟,今天你捯饬得精神呀,这么早下班,安排相亲了?”
傅奕珩在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