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师已经先入为主地把小帅哥列入了“孩子”行列。
小帅哥的脾气不大好,在镜子里抿着唇冲他嚣张地扬了扬眉,把手里的纸恶狠狠地团吧团吧,丢进了垃圾桶。
不知道的,以为他俩有过节。
傅奕珩笑了,胯部抵着洗手台,转过身环抱手臂,面对他:“你貌似对我有什么不满?”
小帅哥像是没想到傅奕珩会主动开口回应他的故意找茬,愣了一下,紧接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甘示弱地抬起下巴,眯着狭长的眼睛从上往下俯视人。
傅奕珩也不怂,似笑非笑地抬眸,与他对视。
过了两秒,或者更长的时间。
男孩与男人之间,隔着沉淀的岁月以及种种像样的不像样的但必要时候都可以拉出来滥竽充数的所谓阅历,导致率先沉不住气的总是男孩。
魏燃看进那双弯起的眼睛里,眼周有爱笑的人特有的细细纹路,眼珠是纯粹的黑色,虹膜是淡淡的琉璃色,看似温柔如水……实则绵里藏针,不是钢针,是那种最纤细的绣花针,盯着看久了魏燃被扎得浑身不自在,他就像是漏了气的气球,气焰顿时消了大半。
极快地眨了眨眼之后,他维持住冷漠,面无表情地擦肩而过,并拽拽地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