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白毛汗。
“怎,怎么,不乐意啊?”他抬手抹了把脸,扯出假笑,“不喝也没关系,我这人从来不喜欢勉强,横竖今天大家伙也喝到位了,酒就不续了。”
魏燃从坐下一直就那个姿势,分开双腿,胳膊肘拄着膝盖,一只手时不时用力剐蹭着耳后根,强迫症似的,好像耳后的那片皮肤上有什么让人难以忍受的秽物,不蹭掉决不罢休。
他撸了撸那头贴头皮的短寸,看看那杯酒,又转动眼珠看过来,以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眼神。
犀利,复杂,寒凉,恍若洞察一切。
有那么一瞬间,男人以为自己败露,嘟囔着往回捞杯子:“真不喝啊?不喝算了,有钱不挣,真是傻子。”
杯子刮擦着大理石桌面,往前移动了半寸,一只浑厚有力的大手从天而降,按住了他。
那一秒,男人因为这点轻微的亲密接触激动得差点颅内高.潮。
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他嘻嘻笑着捏了捏魏燃的手心:“这样才对嘛,半杯酒而已,算得了什么?”
“的确,算个屁。”
魏燃哼笑了一声,五指合拢,掐着杯口把那杯酒拎起来。
酒yè摇晃着,杯子在男人殷切的注目下缓缓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