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时,口腔里还残存着安眠yào苦涩的余味,他不爽地皱眉,开口就甩出一句:“长话短说,我赶时间。”
对面的人被他简明扼要的问候噎得半晌没吭声。
一直到魏燃洗完脸,关了水龙头,手机里才传出人声。
“洗完了?”
魏燃点点头,坐到床边穿鞋,点完头才发现对方根本看不见,才又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房费我已经付了,你下去直接退房就好。”
魏燃撸了撸寸头,又是点头一声“嗯”。
对面就轻轻笑了起来,说:“这种时候你难道不应该说声谢谢?”
那笑声太招惹耳朵,魏燃侧头,飞快地把耳朵在肩膀上蹭了蹭,等拇指的指甲挨个儿把剩下的手指指腹都掐了一遍,他闷闷地道:“昨晚的酒白送了,不收你钱。”
宁愿破财,也不肯低头说声谢谢,魏燃别扭的xing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自己也知道,甚至有时候自己都觉得上火。
傅奕珩却一点也不恼,说话仍带着笑音:“那可不行,我不占小朋友的便宜。”
小朋友三个字明显戳中了某根异常敏感的神经。
魏燃眼皮一跳,掐了掐眉心,暴躁地否认:“说话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