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差点拿鼻子跟柱子硬碰硬的魏燃,语气里染上焦急,“你要去哪里?我带你去。”
“去厕所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魏燃艰难地转过身,脊梁骨戳着冷硬的墙,沉重的身子不断往下滑,跟陷进沼泽里怎么也爬不上来的遇难者似的,他仰着头喘气,双眼迷蒙, “但是我现在有点困。”
“困?”傅奕珩从紧咬的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说话有点吃力,“除了困呢?有没有别的什么地方不舒服?”
魏燃虽然瘦,但骨架大,个子跟傅奕珩差不多,这么大个人把全身重量都压上来,膝盖弯曲往下跪倒的同时手还死死攥着傅奕珩后背的衣服,那力气,活像是溺水之人在气绝之前抓住了湖面漂着的仅有的一根救命稻草。
傅奕珩有点招架不住,这他妈的比举起最重的那只杠铃片还累!僵持了能有五分钟,傅老师明智地选择了放弃,大势所趋,他也跟着认命地蹲下来。
通往厕所的走廊里,俩人面对面一蹲一跪,诡异的姿势看着像是什么神秘仪式。
此时恰好有人经过,傅奕珩有点没脸,把头埋得低低的,直接埋进了魏燃的颈窝,嗅到烟草、酒精和汗水混合的气味。
意外的并不怎么难闻。
“别担心,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