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老师们的座位看似随意,但其实大有讲究。
资历越深能力越强,办公桌就越朝面向阳光春暖花开的地带靠拢,相反,则只能往角落里安排。傅奕珩在研究生实习阶段来这里任教,前后也才四年不到的时间,虽然能力突出,但经验不足,跟那些动辄十几二十年教龄的老牌教师相比,他顶多算得上是个新锐。
新锐这种存在,头几年锐着锐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开始钝了。
而傅奕珩实在也当不起新锐这个词儿,他从来就没有锋芒毕露要戳谁的意思,乐得在角落里低调地倒腾自己的生活,煮煮咖啡分分小饼干。
但今天没有小饼干。
“没带,这两天批试卷讲试卷忙着呢,没空做。”
李老师拍着肚皮沉吟一声,略显失望地挪回去,继续钻研教案。
傅奕珩拿无名指搓了搓眉心,他每次说谎都会做这个小动作。
事实上,他今天确实带了一小袋巧克力曲奇,两天前做好放在冰箱里的存货,但那是预备着晚上拿给魏燃的。
那孩子可怜,也不知道每天能不能按时吃上饭。
傅奕珩失笑,他觉得自己同情心泛滥,跟个瞎cāo心的老父亲似的,跟半路遇上的野儿子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