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钢笔,傅奕珩毫不停留,转身就走,都快下楼梯了,想了想,又折返回去,指着魏燃问正在啃大鸡腿的那位同学:“他吃饭了没?”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傅奕珩就挪不动步子了。
这孩子是不想吃饭还是没钱吃饭?不管哪一种,不吃饭总归是不好的,他这个年纪还在长个子,好好吃饭说不定能长到一米九。傅老师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个子没长到一米九。
踌躇了一会儿,他认命地叹气,推开教室门,轻轻走到魏燃身边。
魏燃侧着头,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蹙,呼吸粗重,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快速转动,从生理学的角度来看,他正在经历睡眠里的眼球萌动期,表明他这会儿在做梦,结合痛苦的表情分析,显然不是什么好梦。
明明是乍暖还寒时候,气温依旧美丽冻人,这孩子的鬓角却被不断析出的冷汗润湿,面色也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
傅奕珩游移不定,不知道该不该将人唤醒,站了一会儿,他犹豫地伸出手,缓慢地搭上魏燃的肩膀。
没想到的是,指尖甫一触到微凉的外套,被魇住的人突然就挣脱了噩梦的束缚,猛地睁开双眼,出于应激反应和条件反shè,他警觉地攥住停在肩上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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