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心脏,胆怯也放纵地享受着对方给予的善意与温柔。
魏燃一向有自知之明,他的父母都不是什么好人,这注定了他的基因里有些无法刨除的负面因素。他本xing贪婪,最喜得寸进尺,恃宠而骄,占有yu也强得可怕,他害怕他一动,就会控制不住暴露本xing,反过来攥紧那只干净温暖的手,禁锢在掌心里,不许它擅自撤走。
不行,他不止一次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这样,这样会把傅老师吓跑。
他应该学学那些在街头流浪的花猫,遇到好心人大发慈悲,装得乖一些,再乖一些,收起獠牙和锋利的爪子,主动示弱,拿出最无害的一面,晒出软乎乎的肚皮撒娇卖萌,只有这样,好心人才会慷慨解囊,给它们打开美味的猫罐头。
窗外的城市正在演奏属于它的乐章:车流声、霓虹灯细微的滋啦电流声、地铁经过时的大地震颤和人类活动的噪声,犹如蚁冢里永无休止的忙碌奔走,单调无趣,又安稳得犹如温暖的被窝。
“啊,疼。”魏燃冷不丁嚷嚷了一声。
“疼个屁,我都钉完很久了。”瘸叔按了一把他的头颅,没用什么力气,这小子居然就像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似的,从椅子上瘫到了地上,冲他做完鬼脸就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