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恩也罢, 被那样对待还能做到这个份儿上,真挺难的。扪心自问,傅老师觉得自己就做不到, 他的胸怀还没宽广到朋友chā他两刀他能既往不咎的地步。
这太犯规了。傅奕珩想。
原来剥开那层伪装成钢筋铁骨的外壳, 摘下真真假假混淆视听的重重面具, 当他第一次触到眼前这位少年真正的内心世界时, 竟然意外地发现——那里面兜着一颗柔软得一塌糊涂的心?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这颗心脏在成长的过程中,必定受过大大小小无数的伤,可能被薄如蝉翼的纸张划拉过,比如邻居一个晦气的眼神;可能被四面八方飞来的冰雹砸过,比如无根漫天舞的言语中伤;也可能被钢筋穿透过,比如此时的诬陷和背叛。它遍体鳞伤,沟壑难平,但它却没能生出该有的茧和刺来,柔软如初。
越往深了挖, 魏燃能给出的惊喜就越多。
生平第一次,傅老师对深入剖析一个人这件事产生了抗拒情绪,但眼前的诱惑太大,这点轻飘飘的抗拒如泥牛入海,转瞬就被更强烈的探索yu死死压制。
“你总是让我想不到。”他如此评价。
“别拔高,我又不是圣父,就是还人情,她帮了我妈挺多。”魏燃耸肩,“人情这回一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