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视野。皮鞋里是黑色的袜子,再往上,是洁净笔直的小腿,再往上,没有裤子,没有皮带,只有飘来dàng去的白衬衫,和松垮的黑色领带。
“我来参加葬礼。”
——男人拈着一枝沾着露水的茉莉,满目垂怜地递过来。
他呆愣地望着天神般降临的男子,露水自莹白色的花瓣滴落,落在他干涸的唇上,他伸出舌尖tiǎn了tiǎn,湿意晕开,填满沟壑。
“你会爱我吗?”他问。
男人没有回答,收回了茉莉。
这一举动惹恼了他,愤怒与悲恸接踵而来。
他感到喉咙里溢出的喘息变得粗重急促,胸腔里的心脏像是打了一针兴奋剂,没完没了地鼓噪起来。
接下来,场面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如同运用了蒙太奇手法的影片,镜头摇晃,光影重叠,一会儿是被揉碎践踏的花叶,一会儿是男人勾人心魄的如丝媚眼,一会儿又是锁骨上方血淋淋的抓痕。
有那么一帧一晃而过,破碎的镜子里甚至荒唐地现出章漪的脸,女孩的眼神很露骨,正嘲讽地观赏着这场荒唐的放纵。被偷窥的感觉更是刺激了肾上腺素的分泌,他发了狠,捉住男人的脚踝就往怀里拖。
“别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