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哀鸣，床体深处传来骨架断裂的异响。
他鼓着腮帮子, 一动不动地趴着，面无表情地咀嚼着超市打烊前低价抛售的过期面包。咀嚼悄无声息，怕扰了客人的兴致, 他绷紧身体, 双眼充血, 像一头饿了太久的幼狼, 直勾勾地盯着斑驳的墙上倒映出的jiāo叠人影, 幽暗的褐色眸子里闪动着仇恨讥讽的微光。
该死的狗男女。
客人在jiāo易过程中总是诸多不满。
“太小了。你们女人总能用这样那样的方法营造出很大的假象。我感觉我受到了欺骗……cāo，你躲什么？”
“我的天，看看你肚皮上这条疤，真够丑的，生育过的女人真他妈扫兴。”
“你生过几个孩子？你儿子知道自己亲爹是谁吗哈哈哈……”
“为什么不叫？嗯？你怎么跟条死鱼一样？妈的，我付钱可不是为了看你这张死人脸的。”
漫长的过程，jiāo易结束。
皮带的金属扣叮当作响，他看到男人垂dàng在床边的小腿上遍布着恶心的蜷曲腿毛，看到几张从钱包里散落的红色钞票, 钞票旁边躺着废弃的ru白色橡胶皮套，里面缓缓流出膻腥浑浊的yè体。
他的目光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