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机吹干了,还在太阳底下晒了会儿。”魏燃说这些,语调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帮人洗内裤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事,临了还欢快地加重语气,“现在可以放心穿了。”
傅奕珩半晌没吭声。
“怎么了?还是有轻微洁癖的你,想继续穿昨天的脏内裤?”
傅奕珩:“……”
话赶话地说到这个份儿上,路都被封死,僵持也没用,傅老师被迫选择忍辱负重,接过来穿了。
试穿之后发现,这该死的内裤大小居然正合适,疑惑中不免更加郁闷,以至于从木棚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笼罩在低气压中抬不起头。
魏燃蔫儿坏,单手chā在裤兜里,双腿jiāo叠,肩膀抵着门,摆好姿势好整以暇地等着看戏。
门一开,水蒸气率先争先恐后地溢出来,魏燃的目光挟着三分揶揄七分jiān计得逞的得意,由下往上扫过去,在白皙的脚踝处顿了一下,行至中途变了意味,等对上傅老师躲闪不及的眼睛,彻底怔住了。
褐色的瞳眸里滑过惊艳,瞳孔缓慢扩张,如春风吹拂湖面,dàng开圈圈涟漪。
惊艳过后,眸色越来越深。
那不过是一套从衣柜里信手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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