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车锁上,从他手里接过钓竿搭在肩上,再要去接桶的时候傅奕珩没松手。
“这个我来拎。”傅奕珩说。
“都行。”魏燃眯着眼睛笑,“你说了算。”
他的眼睛属于狭长那一款型的,眼尾拉得特别长,不笑的时候挟霜裹雪凌厉如刀剑,笑起来就像弯钩,有点野xing。
两人一前一后往堤坝走。
空气里带着水域特有的腥气和潮意。目之所及,漫山遍野,全是青青芦苇,风一吹,伏倒一片。走近芦苇dàng,苇叶还没扫过脸庞,只是将将离得近了些,皮肤上就激起丝丝yǎng意。
魏燃伸手,掐了一根苇叶,贱不兮兮地拿在手里甩着玩儿,有意无意地就掠一下傅奕珩的脸,挠挠傅奕珩的脖子耳朵和手臂。
傅奕珩烦不胜烦,等下次苇叶再撩到跟前的时候一把揪住,没好气地道:“有完没完了?”
“完了。”魏燃大方地松手,扭头又掐一根,“那个就送你了,我这儿还有。”
傅奕珩瞪他。
魏燃把苇叶的根茎叼在嘴里嚼了嚼,见好就收:“行了,我不手欠了。前面就到了,你跟好。”
拨开重重芦苇丛,魏燃说的没错,也不用砍头炖汤了,这景色的确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