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籍,不知道想明白了什么,又或许什么都没想明白,死鱼般闭上嘴,垂下脑袋。
一场闹剧,最后以一盆火收场,能烧的都烧了,烧不尽的只能留着。
傅奕珩旁观了全程,第一次有了一种实感,那就是,魏燃比他想象中的要成熟的多得多。明明轻狂跋扈,却比一般人还懂得该如何控制脾气,分得清轻重缓急。这很难得,说明魏燃是个界限感很分明的人,知道最坏能做到什么程度,没过,接着造,过了,就得往回收。
很多成年人做不到这点。
家里发生了这种事,氛围分外凝重,傅奕珩是个外人,再呆下去不合适,有添堵的嫌疑。他还没张口说要走,魏燃就善解人意地收拾好了背包,说要跟他一起回城。
“你不留下来多陪陪魏溪?假期还剩一天。”傅奕珩怕他过于考虑自己,耽误了跟妹妹联络感情的机会。
魏燃摇头:“不留了,看见老东西就来气。”
话是这么说,但临走前他还是给魏溪和魏老太各留了一点钱,魏老太半死不活地守着瓷盆儿里烧剩下的那点东西,不晓得在沉思什么,钱在眼皮子底下摆着,也不伸手去拿。
“魏溪那丫头花钱大手大脚的,没人兜着底能活生生饿死。不开玩笑,真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