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也好啊!天知道这种相处的机会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不啻于施舍了在炎炎烈日下常年跋涉的旅人一碗解渴的凉水。
但这水当场喝了就没了,带不走,也数量有限,被滋润过的咽喉迟早会陷入更痛楚的枯涸。就跟治标不治本的止痛yào一样,yào效一过,卷土重来的疼痛只会变本加厉。如此一来,那水,那yào,就都成了饮鸩止渴的鸩du,成了抱薪救火的柴禾。
所以他不得不自行掐断所有安慰xing质的补给,自我放逐到弹尽粮绝的苦境。一方面是本身的防御机制作祟,一方面是深思熟虑后的所谓成年人的妥协。
在这之前,他的心是躁的,头脑是热的,行动全凭冲动和直觉,他对傅奕珩有好感,这种异样的好感从第一次见面时就初现端倪,朦胧青涩,到后来与日俱增,水落石出,最后隔着芦苇叶子怦然bào发,明明白白。
本来他激动得快zhà了,浑身过电一样热血沸腾,但萍阳那个一塌糊涂的家,还有魏溪的恋爱问题,给他泼了一瓢彻骨的凉水,顿时把他从飘飘yu仙的天堂拽到无间地狱。
是他莽撞了。魏燃反反复复地想,又是庆幸又是后怕,幸亏傅奕珩当时睡沉了,万一傅奕珩醒了呢?后果他不敢设想,那会是比现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