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下达了最后的病危通知单。
“我们不合适,还是散了吧。”
魏燃鼓足勇气扒着车窗,冷笑着质问:“你能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其实感受到了,刚才那个吻里,他听到傅奕珩疯狂的心跳,一下一下与他产生默契的共鸣,他们在同一个频率上一道喘息,他感觉到傅奕珩的身体在难以遏制地震颤,感觉到一只手无意识地揪住他后背的衬衫,然后触电般弹开,如同躲避凶恶无比的心魔。
这声质问未免太诛心。
傅奕珩低着头,在魏燃看不见的角度里,他自嘲地牵起嘴角,低声说了句什么,但雨水砸在挡风玻璃上的声音太大,道路又太过喧嚣,魏燃听不清,等他想再凑得近一些,沃尔沃已经再无任何留恋,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傅奕珩说的是:“那又怎么样呢……”
我对你动了心,那又怎么样呢。
在很多年以后,傅奕珩跟魏燃心平气和地坐在沙发上讨论起此次暴力事件时,魏经理很是有点气儿不顺。傅老师为了安抚他,就问了一个问题:当你发现自己爱上一个纵火犯时,你会怎么做?
魏燃皱着脸反问:“我有病吗?为什么要爱上一个纵火犯?”
“假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