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年头,哪儿还需要三十年内啊,短短四年,就能让真正聪明又有实力的人改头换面。看来命运真的是公平的,给了你常人难以忍受的苦难,就会给你常人一辈子也捞不到的机会……”
再后面的絮叨傅奕珩都自动屏蔽了,他紧紧握着手机,闭上眼睛,再睁开,如此反复数次,那青年还是那青年,眉眼鼻子嘴巴,一处都没变。
照片显然是偷拍的,背景是校园里最常见的绿茵场和红色跑道。初秋,天空碧蓝如洗,白金似的太阳下,年轻的体育老师穿着最普通不过的运动服,嘴里叼着学校统一配发的银制口哨,指尖绕着计时器的黑绳,正低头在资料本上认真地记录着短跑成绩。
有板有眼,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这可真是要命了。傅奕珩蹙紧眉头。之前都把话说到那么决绝的份儿上了,实在没料到有一天还会产生jiāo集。
而他也几乎就要清理干净了,打个难听的比喻,棺材都已经钉好准备挑个黄道吉日入土为安了,谁能想到还能遇上诈尸啊?
沉寂数月的心脏又开始造反,简直沸反盈天,没完没了。
傅奕珩咬紧了齿冠,赌气似的迅速按熄屏幕,躲瘟神一样,把手机推得老远,然后啪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