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意思吗?”魏燃问。
傅奕珩咂舌,干噎了一口唾沫,说:“挺不容易的。”
顿了顿,又问:“这么赚钱有意思吗?万一把身体搞垮了,不就成了人间惨剧?人死了,钱还没花。”
“是啊,挺没意思的。”魏燃点着头笑起来,嘴角溢出缥缈的白烟,细看之下,他似乎越发干练精悍,整个的气场给人的感觉是往下沉的,不像少年时无根浮萍般飘在天上。
“那也比人还活着却没钱要强多了。”他压下嗓子,眉间仍有常年积压下来挥之不去的yin霾,“因为这世上就一种罪,那就是穷。钱不是好玩意儿,但没钱你就不是个玩意儿。我妈为了钱去当陪酒女,我爸为了讨薪失手杀人,我从生下来就得了穷病,成天为了三瓜俩枣抠抠索索担惊受怕,那段倒霉日子注定了我这辈子就没别的活法,要么死,要么变得有钱。不怕您笑话,四年前我就是抱着这个决心走的,现在我他妈的活着站在你面前,能给你别人都有的东西,能理直气壮地搏个站在你身边的身份,也算是遂了心愿。说句不吉利的,哪怕我这会儿走两步,立时被车撞死了,也值得很。”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噙着笑,眼里有锋锐,有股末路狂士的匪气和癫狂。
傅奕珩听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