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时候总是比较多,所以我跟魏溪从小就巴望着妈妈能心情好一点。”魏燃在椅子上坐下,拿手掌掌根揉了揉泪意消退后越发干涩的眼睛,“等我知道她不是不开心,而是得了病,永远也开心不起来,已经是很后来的事了。”
“在那之前,我们像亲人又像敌人一样相处。”
“她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总谈论死亡,经常问我,人死是种什么感觉?”魏燃扯了扯嘴角,“我怎么知道?那时候我才十岁,我懂个屁。”
“再说了,我又没死过,没法儿回答。”
“回答不出来她就尖叫,就哭,骂我怎么这么笨,她告诉我死就是解脱。”
“后来她终于死了。确实是解脱。”
傅奕珩隐约能猜到,魏燃的母亲应该是罹患类似于重度抑郁症之类的心理疾病。他无法想象当身边唯一的监护人得了这种病,两个半大孩子是如何长大的,怪不得兄妹俩会以为,妈妈不爱他们。
妈妈不是不爱他们,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她连自己也不爱。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揉捏着,又酸又疼。傅奕珩走近魏燃,一手搂过肩膀,一手摸向耳后,将人按进怀里,一下一下撸起魏燃的头皮。
魏燃的脸颊贴着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