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深层次解读过魏燃的某些行为,遇到无法理解的境况,就总以小孩子冲动任xing来笼统概括,现在想来,对魏燃不太公平。
他明明爱得那么小心翼翼,近乎卑微。
“我能理解成,你故意疏远,其实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我吗?”傅奕珩的嗓音越发温润,如三月暖阳落在头顶。
魏燃略显不自在地点头:“我当时想了很多可怕的事。举个例子,万一我不加把持,过于露骨,被有心人瞧出来我爱慕你,借此大做文章,流言蜚语传出来,你被学校责难怎么办?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我无所谓,高考完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你却是必须留下来承受一切的那个。流言的威力如何,我太知道了,怎么能忍心把你推进这样的火坑?”
“哦。”傅奕珩弯了弯嘴角,“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我怕的事情多了,因为弱小无能,所以怕。”魏燃有一搭没一搭地挠傅奕珩的掌心。
傅奕珩:“现在不怕了?”
“现在不怕了。”魏燃扬起下巴,眉眼间满是自信肆意的光芒,“你要是被学校开除,我就养你,你要是被流言中伤,我就加倍伤回去。傅老师,我有能力保护你了,这件事让我特别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