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爱一行,随便挑一个体面的就成。什么人生理想,追求抱负,对你来说,压根就没有这种东西。但你又不是完全得过且过的人,yào太苦了可又不得不喝就多往里加糖,抽烟喝酒不好这口也不代表不会,表面上瞅着平静,肚子里憋什么坏水儿谁也摸不透。往前我就跟芳菲说,瞧着吧,哪天咱乖儿子要是突然干出什么惊天骇俗的事来,卯着劲跟咱对着干了,也别太惊讶,肯定是他找到什么特别在意的东西了,不争辩明白不罢休。”
傅奕珩无可无不可地保持着微笑,挽起袖子,净手温杯,给爸爸去沫添茶,仍是那副恭顺模样。
“现在这东西换g rén,也是一样的。”老教授端坐在茶香四溢的客厅,鹤发宽袍,平眉冷眼,是他那些学生们眼中那个不怒自威的恩师。
“我不与您争辩。”傅奕珩跪坐在地板上,十指jiāo叠,“我爱他,就像您爱妈妈,这件事没什么可辩的。”
傅老教授见惯了年轻人口头上的肺腑,常常嗤之以鼻,可轮到自家儿子在面前高调宣扬,还是有些动容的。许是傅奕珩从来没在家里如此张扬外露过私底下的情情爱爱,许是他以为自己这个儿子向来冷静自持兼脸皮薄,说不出那些个肉麻话来。总之,他撅了撅嘴,没做任何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