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面上不显,端着茶杯的手却有些颤,“当年你何伯伯也说,只要不复发,大脑没产生实质xing损伤,他都还是正常人。可这种事谁又说得准呢?太冒险了。”
“我愿意冒这个险。”傅奕珩敛目抿唇,握紧了手。对面还没开口,他就先端出一副油盐不进的做派。
“你得想清楚,这可不是儿戏。”老教授也展露出进攻姿态,“天底下没有哪对父母会愿意接受一个神经病进家门。明知是火坑,你还非要往里跳,难不成还指望我跟你妈在旁边为你拍手叫好?”
“不指望。”傅奕珩早过了小年轻一言不合就翻脸的时期,他平心静气地打着商量,“我只希望你跟妈别让我在爱情亲情里做抉择,两头都重,我谁也放不开,这是bi我。”
“那不会,你放心。”老头子也爽利,“我是那么迂腐的老家伙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bi急了,你肯定就跟人跑了。这种混账事,你以为你爸我当年没做过?”
父子俩对视。
傅奕珩笑了:“您是过来人。”
“哼。”傅老摸两把蓄起的山羊胡子,兀自灌下两杯茶,捋了捋繁杂的心绪,“跟我说说你跟那孩子的事吧。”
傅奕珩点头,挑挑拣拣地说了一些,没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