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珩笑着说,不显冷清就行。
那设计师挺会来事儿,经验也足,一听这诉求就明白了,尽量往温馨舒适的方向装。这儿阳台上搞一花架,那儿榻榻米上整一懒人沙发,傅奕珩全程笑眯眯的,也没什么意见,随他折腾,大不了以后不喜欢就再换,横竖有的忙就行。
魏溪每隔一周会发来一张魏燃的近照,傅奕珩天天儿就拿着最近的一张,跟最先的头一张作对比,虽然过程缓慢,但还是有起色的:那人的眼神越来越活泛了。
魏溪说,终于得到医师批准,可以逐日减少yào量了。
傅奕珩很高兴,虽然不知道得减到什么程度魏燃才能彻底痊愈,但他坚信,那天不会远了。可能半个月,可能半年,谁知道呢,说不定明天一睁眼,那小子就全须全尾地站在面前,飞扬跋扈地挑着眉毛让他过来啃一口呢?
在战场拼杀的是魏燃,傅奕珩就负责守在后方熬着,耐心等待。
这一等,就等到了年关。
年前下了几场雪,按照国际惯例,娇弱的傅老师又病倒了,于是顺理成章地把各式亲戚聚会同学轰趴一推推个四五六,专心窝在床上,喝着秦女士年年炖的红糖姜汤,吹着热空调,舒服养病。
今年的大年三十,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