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春节联欢晚会,熟悉欢快的音乐反衬出机场的空旷与寂寥。
傅奕珩裹紧了大衣,冷热jiāo替,他有点发烧,面颊滚烫,头痛yu裂,但没到穷途末路之境,咬咬牙还能坚持。理智回笼,心跳逐渐降低,他开始思考起魏燃逃跑的动机。
是受不了疗养院的半监/禁模式跑出去放风了?还是纯粹病情复发无法控制自身行为?那人真的疯了吗?怎么会,一直以来都控制得挺好,他本人也很配合,说好的一定会痊愈归来的呢?
越思考,头越疼,他索xing不想了,放空大脑,如一台锈住的机器端坐着。
昏昏沉沉地熬到两点,检票登机,遇到那位拦他的地勤人员,傅奕珩点头示意说了声抱歉,对方是如何应答的,他没仔细听,脚步虚浮地登上飞机。
一挨上座位,因困倦和发烧,他当即陷入沉睡。
飞机落地的时候,已然是当地时间上午九点。
耀眼的阳光倾泻进航站楼,人来人往的候机厅里一派繁忙景象,亚洲面孔很少,所有人都步履匆匆,地勤广播里播报着流畅的英文。傅奕珩脱下大衣外套挂在手臂,拖着沉重的步子,一边避过逆向奔来的旅人,一边拨通魏燃的手机。
“傅老师。”魏溪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