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没答复他,把细细归纳好的账本放在收银台的柜子里,上了锁把钥匙在手心里掂了掂,没去递给林沒,而是轻轻地放在桌边,和林沒的家里钥匙一起。
常搁钥匙的地方贴了纸条,写着“出门记得拿钥匙”,何修泽乍看以为是林沒写的,要瞧上一阵才会发现不是林沒的笔迹,比林沒的有力凌厉很多,更像是谢在苑有意模仿后的字。
他看过谢在苑的签名,很多次,在林沒的住院单上或者病危通知书上,有发颤的有稳重有急着xing子龙飞凤舞的,而这里一撇一捺是小心翼翼不敢靠太近的胆怯。
“你觉得林沒这样,算是开始新生活吗?要是我和谢悠从他眼前离开的话。”
何修泽道:“有新工作有新住处,很快会建立新的人脉圈,后者估计要费点时间,他对陌生人太过亲昵还是很排斥,所以我说他需要谢悠的陪伴,让他的注意力可以分散开,并且他得到的回应是善意的。”
“不。”谢在苑这声似乎是把何修泽整个人给否定了,否定何修泽对林沒的观察,以及倾注的情感与爱情无关。
不过谢在苑的表情看起来并不轻松,反而更加沉重:“你不知道他在酒店住的那两个月是怎么样的,我去问过,要么连着一周闷在房里,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