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地步,单向地等了十三年,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况且这种单向,是日复一日面对一个只会呼吸的人。
“是不是最近他情况不太好?不要太担心,冷静点。”林沒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何修泽不是很需要安慰,他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树木,可惜时间永不可能回溯。
他道:“是不太好,不过还扛得住,我一直觉得他烧掉书包出意外的那天,自己陪着死过一遍。别那么看我,你认真开车,其实我产生过很yin暗的想法,还是不说出来吓人了。”
“你想过干脆拔掉他的呼吸机。”林沒接话。
何修泽很轻地“嗯”了声,林沒道:“我住在医院的有天晚上,谢在苑悄悄过来,我装睡不动,他在我对面坐得实在太久了,搞得我以为他是想掐死我,好一了百了。我一个破罐子破摔的都受不了现状,他绝对比我更难受。”
“然后呢?”何修泽问。
“他倒也不是不敢掐死我,是我想错了……”林沒眨了眨眼,“反正他最后用手碰了下我的嘴唇。”
他是不敢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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