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里上来以后,两人顾不上说话,谢在苑按住林沒额头上的伤,略微止血过后,他再度背起林沒往山下面走。
这个过程中林沒大多时间是昏迷的,他含糊不清地说了几遍谢在苑的名字,每一次喊话差不多是顺应着自己的潜意识,外界的声音一律感受不到,但谢在苑还是每次都会回答说:“我在。”
到最后谢在苑说不出话,体力早早地透支,他完全是靠着毅力走完了这段路,他强撑着精神踏到水泥路上,视线已经涣散成模糊一片,想把林沒叫醒,可是他稍微动一动,或许会直接摔倒,只能维持着原本的姿势。
手和腿全麻木了,他在余光中有闪烁的红蓝色灯光,还有人朝他们奔来,谢在苑等人把林沒轻手轻脚地扶着,才敢松一口气。
林沒被灌了一些水,做了急救措施,伤口被简单地包扎住。他看着眼前的警察,再望向已经不再冒着黑烟的山顶,忽的察觉他走来的这段路怎么蜿蜒着血迹。
这简直惊悚,远处的天空逐渐放亮,林沒看清楚了前面的场景。
谢在苑衣服上全是血,医生蹲下来在给谢在苑做包扎,正要想办法把他抬到车上去,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和人讨论着说事不宜迟,赶快送去医院才行。
林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