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在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林沒没把这件事如实告诉小孩,谢悠问:“你和爸爸最近怎么样了?”
林沒说:“和好了。”
“啊为什么?”谢悠诧异,这对他而言来得有些太突然了,毕竟他年纪小,总能被林沒放出的狠话给唬住,看人冷着脸,就当对方是铁石心肠。
“有什么为什么的,你是有顾虑吗?”林沒道。
“没有没有没有。”谢悠忙否认道,可又忐忑不安地补充,“我怕你反悔。”
如果说林沒当年喜欢谢在苑完全是出于直觉,靠着短促的一瞥就被惊艳得神魂颠倒,那现在绝对是被逐步打动的。
这个确定的过程很缓慢,经历过愤怒烦躁,以及漫长的僵持和犹豫。筑起的心墙一点点被消磨,接着林沒找过各种借口去逃避,再是避无可避、幸好避无可避。
要真有什么后悔的事情,那绝非关于喜欢谢在苑,而是兜兜转转了七年有余,好不容易认清了彼此的心意,他却无视那份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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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视有规定的时间,护士给林沒拿来外套,一边说着:“今天他助理来过一次,人还不是很精神,但是可以说话。”
林沒走进无菌病房以后,看谢在苑在睡觉,想坐在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