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一点了。
天公作美,那场雨在两人顺利打到车后才倾然而下。哗啦啦地打在车顶的铁皮上,像冰雹似的。
直到进了酒店大堂,这呼啸的风雨声,才被牢牢拦截在外,只剩下一丝余韵。
值夜班的前台已经昏昏yu睡。来的路上,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林译白又订了一间房。还对旁边红着脸的向晚说:“这下放心了吧?”
他们大概是这家酒店今夜入住最晚的房客,长长的楼道宽阔且空旷,没有一个人。
林译白将向晚送到房门口,正转身要走,却被向晚叫住——
“……林译白。”向晚看着走走廊的窗子,外面雨幕连绵,雷电时隐时现,每隔一会儿就听见轰隆隆的一阵儿。
他低声地:“嗯”
“你一个人行吗?”
林译白滞了一瞬,倏然伸手扣住她的头,轻轻在她的额间印下一吻。
他在她耳边极低地说了句:“放心吧。”
像是最好的摇篮曲,轻轻抚平皱褶的心。让她能安然入梦。
刚才走在路上困得几乎马上睡着,可是一到了酒店,到了那张软软的大床前,向晚又觉得睡不着了。
浑身汗腻腻的,她几乎第一时间去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