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低垂,好像又有一场大雨正在酝酿。
她坐在台阶上,踢了一脚落满灰尘的扶栏;“铛”的一声闷响,一楼一楼地沉了下去。
这楼梯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时间是天色灰蒙的下午四点,李珍檬从cāo场跑走后,已经在这里傻坐了快一个小时。手机半小时前响过一次,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动静。
胸口大概是灌了一腔水泥,一点一点干了,硬了,刺得难受,又沉得憋闷。
李珍檬不想和那些人坐在一起,也不想回到教室——那教室门上挂着“18班”的牌子,太刺眼。
她也听得出来,班上同学的祝贺和称赞都是真的;但那些话越是真,在她听来就越是扎心。
——她和他们不一样,她不想在这里。
李珍檬吸了一口气,擦擦鼻子。
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下意识地收敛了坐姿,然后看到一个浅灰色的身影走了上来。
他一直走到楼梯拐角,停下了。
“怎么了李珍檬,”代课班主任说,“为什么突然跑了?跑了也不打声招呼?”
何止跑了不打招呼……现在当面也不打招呼。李珍檬转过头去不看他。
“没拿第一名,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