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小超市门口一身酒气骂骂咧咧的男人,直接半搂着小孩儿顺进死胡同,喇叭状的路灯照下来,小孩儿惨白着脸,几件夏天的衬衣jiāo错穿在一起,露出一大截青紫的手臂瑟瑟发抖。小孩儿傻愣愣地盯着沉乾,眼角噙着泪,嘴巴干裂地起了皮。沉乾黑着脸骂了几句,口袋里那一百有着落了。
从店里出来后,沉乾才傻bi兮兮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这都什么事儿。
明硝眨了眨眼,忐忑地摸了摸身上的大红棉袄和围巾,脚上是一双红彤彤的棉鞋,胆战心惊地看了一眼沉乾脸上的红印,小脸埋进领口,终于哭了出来。
“哭啥,几岁了,叫什么,哎你谁啊。”沉乾哼哧哼哧地叫唤,点了根烟一屁股坐到台阶上。
小孩儿眼眶通红,一动不动。沉乾被激得没脾气,摸了摸台阶有点凉,干脆把脖子上的围巾摊到地上,拍了拍:“坐下。”
明硝颤颤巍巍地坐下,一只手搭上沉乾的衣角攥住,下意识抬头。
沉乾上个月刚满十六,他是朱梨花从孤儿院抱来的,但一双眼睛随朱梨花长得细长。这种眼睛搁他妈圆滚滚的脸上就像只长肥了的脱毛狐狸,沉乾那双眼睛不光细长,还自由发挥往上挑了挑,明硝觉得有十分好看。
两个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