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乾眉头一皱,这确实是个麻烦。
他烦躁地挥了挥手:“我找时间去跟他爹要个户口本。小孩儿大了总要上学的。”
看朱梨花还有话要讲,沉乾固执地补了一句:“那会儿你那么困难都把我领回家了,我怎么就不能领了,我能挣钱,我养活他。你一天天的打麻将家里现在还有个人陪我呢。”
朱梨花脸色有些难看,看了看这双在麻将桌上叱咤风云的手,沉默地回了房。
明硝觉得沉乾很厉害,那天一句话就把朱梨花堵住了。让明硝不知所措的是,朱梨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后才出来,顺带打开了隔壁面朝大马路的房子,嘟嘟囔囔地把几个麻将机擦得锃光发亮。
“还能咋办,开个麻将馆呗。”
沉乾还小的时候朱梨花就是开麻将馆的,朱梨花把三岁的沉乾领回家,过了一年苦巴巴的日子后开了麻将馆,沉乾七岁,麻将馆里有人打架,一整筐麻将牌砸在了沉乾脑袋上,直接砸成了脑震dàng。那以后朱梨花就关了麻将馆,靠着打牌和那几年的积蓄把沉乾拉拔长大。
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时候,明硝来了。
来到明硝家门口时,沉乾明显感到这孩子的抗拒,他叹了口气:“怕啥,跟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