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沉乾,是朱梨花。
然而对生活再恐惧,他也只能说一句害怕。
朱梨花这才想起来这孩子到她家后还没哭过,她一脸心疼地抱起明硝,一只手把他双手掰开,把已经软趴趴的汤圆捞出来。
“不怕啊,崽崽。”
“阿姨不问了,是阿姨错了,咱不怕他,崽崽乖,今天吃小汤圆,就是过年时候吃的那样,甜甜的,糯糯的,阿姨给你盛一大碗。”朱梨花十多年没哄过孩子了,九岁的大孩子她也当三四岁的小孩儿。明硝被一句过年时候一句“小宝贝”攻陷过,如今又加了个“崽崽”,等缓过来后,脸有些红。
“怎么的,那家伙来过?”沉乾是跑回来的,今天刚好是他游戏厅占地盘的日子,还挣了点游戏币跟人换了几百块钱,回来的路上狄泓秋领着李建国他闺女大喘气地跑过来,说是明硝他爹来闹事,小孩儿吓得躲在他妈背后不敢动。沉乾当时就气zhà了,这孩子领回来了就是他家的,你一后爹都不如的亲爹还上门来吭气儿,这不是砸他场子!等下把好不容易养得会笑会叫哥哥的小孩儿又给吓回去了。
“咋回事儿?还哭上了?!”沉乾看着脸上一片白乎乎面粉的小孩儿,一把把他拎到沙发上,半蹲下身:“宝贝儿,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