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无期的幸福感。
沉乾找了他两天,而他捡了两天瓶子,从街头到巷尾,卖了十块钱,攥在手心里,闻到了身上浓烈的臭味。
他很久没洗澡了。
怕被沉乾看见,直到深夜,他才敢走进这条巷子,路灯早就坏了,他摸索着进了郝大爷家。一手拿着一小袋塑料瓶,一手是那十块钱,他还没来得及把塑料瓶往地上放,一道光突然在他身边亮起。
沉乾张了张嘴,目光晦涩,声音说不出的干哑:
“硝硝。”
他两个小时前找到了这里,进门一看油盐酱醋都是被动过的,想到小孩儿平时跟郝大爷这么亲,他几乎可以断定小孩儿在这呆了不止一天,大概是真的想在这住下了,连面粉鸡蛋都买好了。
两个小时,好不容易有了点动静,他躲在一边,借着月色那点亮度看过去,小孩儿拎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浑身脏兮兮的。
沉乾呼吸一滞,就几天没见,跟他俩第一次见面似的,小孩儿狼狈得像个没家的人。
可不就是没家吗,他都亲手把人赶出去了。
他没忍住,开了手电筒照过去。
明硝身体一僵,对着灯光看影子,两道,一大一小,大的高高瘦瘦,就跟他哥一样,他妈常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