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沉乾被扼住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来,举着毛巾的手都是颤抖的。
他明白,他这辈子都会被这一场抛弃困住,他没办法原谅那个晚上的自己。
就像他一直不敢想象,这几天,这个孩子是怎么熬过来的,挨着漆黑的老屋,吃着最简单的食物,等着可能永远不会来接他回家的人。
沉乾的这份愧疚,是明硝未来最大的一个筹码。
一个澡洗得异常艰难,要擦身的时候,明硝死活不愿意让沉乾擦,可沉乾满腔的愧疚,直接驳回了明硝害羞的理由,认认真真地从头擦到尾。
擦到下半身的时候,明硝头晕脑胀,看着天花板整个身子都泛着红。
沉乾也不是胡乱擦一擦,小孩儿腿上有伤,他是一下一下地擦拭,一点地方都没落下。
等全部完工后,明硝已经放飞到不知道哪里了。
沉乾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跟他讲朱梨花的情况。
“家里这点钱补给医院后,我们估计就是个赤贫户了。”
明硝还没从他妈失明的情况中缓过来,听到这一句后下意识攥紧手。
“……我能挣钱。”
沉乾一听就知道,小孩儿这是吓怕了,随便一句话也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