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nǎinǎi笑道,末了又叹气,“nǎinǎi啊,人老了不中用了!本来快好全了的,结果医院空调温度低,又病回去了,就多住了几天,就在你出差前一天,傍晚时候还晕倒了一回呢!钱嫂把呱呱叫回来,把他给累得,还忧心,几个通宵没睡,这都瘦一大圈儿了。”
她出差前一天,不就是和郝仁看星星那一晚吗?看星星之前的事是她不想再去回想的。
nǎinǎi叹息,“哎,这人老了,就是给你们年轻人添麻烦。”
“怎么会?nǎinǎi!人家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宝贝着呢!”不管怎样,nǎinǎi在粟融归心里都是非常重要的人,一如妈妈于她。
nǎinǎi笑了,“你这丫头,就是会说话,逗得nǎinǎi开心!只要你不嫌弃nǎinǎi啰嗦就好。”
涂恒沙笑了笑,没有说出来的是,以后并没有机会再听nǎinǎi您“啰嗦”了。
一路,nǎinǎi都在轻言细语问她在外边好不好、吃得可习惯、工作是否辛苦,倒也避免了她的尴尬,只要细细回答nǎinǎi的问话便可,不必顾虑驾驶室那人,那人倒也只负责开车,始终沉默不语。
越行暮色越浓,街灯却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