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不知何处传来的虫儿呢哝,夜,静谧美好得不像话。
“沙子,沙子……”他轻轻叫着,“大家都是这么喊你的吗?”
“嗯!”她想了想,补充,“只有你连名带姓叫我涂恒沙!”
他笑,“不好吗?”
她又想了下,倒也没说不好,只道,“我都叫你小许。”
“那你想我叫你什么?”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的刘海揉乱,然后又用手指给梳理整齐。
“沙子!”她干脆地说,至亲都朋友都这么叫她。
他笑了笑,“是吗?好像郝仁也叫你沙子!”
“对啊!亲近的人都这么叫!”
“是吗?”
言语间已有了不好,只不过,涂恒沙听不出来,依然道,“是啊!”
他轻咳了一下,“什么叫亲近的人?”
“就是我的至亲好友啊!不过,这样的人很少,掐着手指头来数都数不满。”
他便沉默了。
半晌听不到回答的她抬头,“你怎么了?”
他还是不说话,绷着个脸。
此时,他的手机忽然震了几下,她猛然想起,“哎呀,几点钟了?”
“九点半。”他看了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