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就审了大半夜,但一道鸭子经了太多人的手,一时也没听着有什么头绪。”她以袖遮面,靠近我低声道:“今儿一早我听说太子派东宫内舍人徐文廷去了吴越侯府,姑娘,你说这du会是从咱们府里带出来得吗?”
我虚弱地说:“不是进殿前查过吗?那时没du,应不是从咱府里带出来得吧……”我也不十分笃定了,世人心思奇巧,特别是这宫闱内苑,手段端得花样百出,若真有人处心积累了要来害我,东宫里不好下手,去到我家里动手脚也不是不可能。且萧衍这个人心思向来多繁,城府极深,从不做无用功。他既要去惊动吴越侯府,多半是查出了什么,有了些靠谱的猜测。我一时又忧虑了起来,陡然想起什么,问道:“冯叔呢?”
“太子亲自问了他几句话,就请到厢房里歇息着了。倒是没亏待了,就是出不了东宫。”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再怎么说鸭子是他送来得且是他亲手做得,就算他没给我下du且也绝无可能给我下du,在事情没个眉目之前怕也得被圈在东宫,出不去了。
挣扎着坐起来,“我想洗个澡,嬿好你去准备准备。”
一池清汤,洗涤了一身污垢陈旧,想着能将那些烦恼悲怆也一并洗掉就好了。我披了件素白云缎长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