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什么‘未识人间’的话了。”
话音甫落,他将前倾的身体撤回,遽然起身,一扇衣袖,负手往殿外走。我坐在绣榻上未动,只盯着他喝过的那半碗残茶看,他走了几步,默然停住,对着给他递上黑雒毛风麾的魏春秋冷冷地说:“今天是十五,孤要宿在中殿。”
魏春秋忙将风麾拿回来,挥着拂尘,亮出了尖细的嗓音:“殿下宿中殿,宣十二侍,夙执夜,起居官,摆玉如意,大福绸,进朝服冕冠,寝衣,素帕,净汤……”
我听他无波无澜地说出这句话,不知为何动了怒,霍地站起身,冷声说:“我这里没有你睡觉的地方。”
魏春秋被这话骇住了,口里流畅的唱腔仿佛被拦腰截断,生生咽了回去。他是见惯世面得,只呆愣了片刻,便一摆袖,又恢复了原态:“……熏香,备晚膳。”
萧衍还维持着刚才的姿态,背对着我,脊背笔挺,一身广袖宽袍磊落垂下。殿外传来落雨声,淅淅沥沥,有些许萧索的意味。
嬿好又来拉扯我,素白云缎被她绞扭得起了褶子,她娇声里带了些哭腔:“姑娘,你忘了侯爷是怎么嘱咐你得。”
她每当对我无可奈何时,总会提我爹。
爹曾经跟我说过,我是沈家的女儿,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