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太子的那身祭祀礼服改了又改,他便每天将那身精工刺绣的衣裳试了又试。
我不是从一开始就对他死心了得。怀淑的事情父亲已有心无力,我便想到了萧衍。他与我和怀淑一起长大,不管外面关于尹氏与姜氏的争斗传得多么绘声绘色,而尹氏逆案又是多么蹊跷,在我的心里,萧衍,他与姜皇后,与姜弥是不一样得。他虽然冷面倨傲,寡言多思,可我知道他是个善良的人,对怀淑这个兄长向来敬重,这份敬重不是像姜皇后对尹氏那般虚伪粉饰,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感怀钦佩。我在到了东宫时想了想,要他替怀淑枉死伸冤,着实有些难为他了。毕竟他已将太子衮冕戴在了头上,而事关的另一方是与他血脉相接的亲娘舅。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便想回头了,事已至此,我何必去bi他,怀淑若在天有灵,也必不愿意他的弟弟左右为难罢。我踌躇着从廊寰里拐出来,薰风中弥散着脂粉味儿,正是江枫渐老的萧索时节,罕有得能在庭院里闻到这般浓郁的香气,亭阁里簌簌轻裙,妍丽妙尽,一个美貌女子正坐在了萧衍的腿上,拿了青玉鼎喂他喝酒,美人一开口,声音娇得让人骨头都酥了。
“宫里的那位殿下前几日薨了,听说内侍为他闯太极殿,闹出了不少风波。太子您就不去西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