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形容男人用‘漂亮’?”
我望着眼前的这个受上苍垂爱而生就了一副绝美面容的男人,心想,若以色论之,太子可倾城,太子可倾国,祸水一说基本上没女人什么事了。但我知道,他并非是矫情,而是真得很忌讳别人议论他的容貌。曾经有一个从外任新晋的年轻京官,头一次来东宫议事殿,大约上疏奏弹劾全州官吏私贪赈灾银两,颇为慷慨激昂,谁知论着论着却红了脸,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坐于上座的萧衍,呆愣之状像被吸了魂魄。
萧衍素来有边批阅奏章,便听臣下禀奏另一桩事的习惯,他神思沉静,两件事都是平稳利落地处理完,很少出错。那言官被太子美色所迷惑如灵魂出窍时,萧衍手握着朱笔正在奏疏上奋笔疾书,过了一会儿,仍没听见堂下有声,便抬了头看下去,正碰上言官两道痴惘迷离的视线。
他当下yin沉了脸。
内侍看不过去,碎步上前提醒言官:“大人,殿前不可无礼,直视殿下。”
言官的神思总算从千里外的音尘遥光里回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张脸灌了猪血般的红,饶是这样,一双眼睛还是不住地上翻,偷瞄萧衍。
这事后来以把言官再次外放为官终结。
我想,用‘漂亮’二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