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出些飘零无依般的胆颤和惊恐,好似在坠落中伸开双臂却徒劳地什么也抓不住。没有将他推开,两只胳膊受了蛊惑般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场春闱□□来得莫名,却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冰刃三尺。我再一次在清晨醒来时矫情地看着床单上开出的妖冶桃花,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慨。萧衍带着惺忪睡气从后面将我抱住,下颌抵在我的肩膀上,打着呵欠说道:“再睡一会儿,今日不用上朝。”我任由他抱着往枕席上拽,突然想起什么,反身说道:“我们既已成了真正的夫妻,那你不准再喜欢别人了。”
他将我搁在臂弯里,一双凤目弯弯勾起,笑容温眷柔潋:“我怎会喜欢别人?傻丫头。”
从那夜过后,萧衍果真一改往日作风再没有召幸过那些莺莺燕燕。每日下了朝就钻进中殿里和我朝暮相对,那时京中流行折子戏,我常让嬿好偷偷搜罗了些戏本来给我看。有一个故事我很喜欢,看到兴味正浓时也愿意给萧衍讲上一讲。
“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喜欢上了贫苦书生。”
“这些话本全是这个套路,非得小姐配穷书生、富少配歌姬才是真爱,门当户对就没了好姻缘似得。”萧衍抿了一口茶,眉角飞扬,毫不客气地点评道。
我瞪了他一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