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老奴也一同禀了太子妃。”
我一怔,唇角微勾,一抹温甜笑意在面上漾开。魏春秋已起身,祈退,我让嬿好去送送他。
水晶珠链蕴着莹透清冽的光,被掀起又熠亮着垂落。嬿好急匆匆地进来,“娘娘明天要去昭阳殿?”我含笑:“怎么?你害怕?那又不是龙潭虎xué。”
她垂头,眼梢微微上翘,斜觑着我,低声呢喃:“您不是最害怕去昭阳殿吗?”
我将手平铺在玉枕上缓慢从清透平润的枕面上滑过,玉质幽凉从掌心细腻无声的渗入,思绪便随着这一点冰肌玉骨般的触感而铺延展开。
即便身在内苑,近来朝堂上的许多风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近来因陛xià ti弱多思,连召三名文渊阁学士入太极殿密议,竟是要将尹皇后的棺椁迎回皇陵。昔年,尹氏谋乱,尹皇后自缢后未定尊谥便匆匆葬于妃陵,此番皇帝陛下的意思是要将尹氏迎回,着礼部重议谥号,加封思皇后厚葬帝陵。
朝中自是一片反对之声。且不论当日尹氏叛乱是何等罪责,单就调集昭阳殿车马试图围攻骊山行宫这一项就足以将尹皇后牢牢地钉在耻辱柱上,她有何面目与帝合葬。
其中反对最甚得当属姜弥。他稳居凤阁,掌天下权柄,朝堂上从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