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又放了回去,将手抚在酒鼎凸起的纹路上,轻颔首道:“左监门卫去查封时人已逃走了大半,只剩下些无关紧要的小喽啰。”
我侧头:“可是泄露了风声?”
萧衍沉默了片刻,谨慎斟酌着说:“或许是与朝臣有所勾连。”
我一怔,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当年的尹氏鼎盛时那般风光,就算大厦倾覆会没几个钉子剩下来吗?一直传言海陵东阁是当年尹太尉麾下赤乌军的残部所创,因此做尽了与朝廷为难的事。若真是如此,勾连朝臣或许显得颇为顺理成章了。
难怪康王方才yin阳怪气得,原来是在讽刺萧衍筹谋不当,在眼皮底下放走了心腹大患。
鼓乐行至尾曲,婉转悠扬的音律回旋而下,在温脉低徊中渐渐止息。舞姬甩袖收步,齐整地朝着堂上扶摇跪拜,步履轻翩地婀娜退下。
弦止乐停,大殿之上静谧如初,唯有康王那厮抚着心口靠在案桌上低声抽泣。
我觉得自己额上一道xué本能地跳了跳,心说这又是要演哪出戏。萧衍凉水一般无波无澜的视线幽然落到康王身上,赶在皇帝开口之前,淡漠地问:“皇兄这是怎么了?”
第15章 帝心
康王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