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此事不妥。但却不能主动承认不妥,非得找个好时机令尘埃落定。这个时机……他许是思虑过得,又许是见到你临时起意,最终决定是要利用你说出那番话。”他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便是帝王心术,附骨入髓”,他垂眸凝视着我,“若我料得没错,下面父皇就该大肆封赏你的娘家了。若能说动吴越侯入朝那是最好,若不能,你的兄长沈意清也该擢升了。”
他的这一番话令我凝神品味了许久,却觉艰深晦涩得犹如藏于庙宇里半卷梵字佛经,也只听得懂表面意思,待要往深处思考却是没有头绪。皇帝为何要利用我,我们家又对他有什么用处?我郁闷地摇头,帝王幽深曲折的心思我真是半分也琢磨不透。
萧衍见我面露疑色,轻笑一声,“这有什么难懂得。姜相势大,父皇想以康王制衡相党。但经此一事发现,康王私心太重且浅薄,颇有些烂泥扶不上墙。所以调转心思,在吴越侯身上打起了主意。沈侯爷虽赋闲多年,但在朝中的雅望犹在,且是太子妃的父亲。父皇嘴上不提,但心中清楚得很,因为尹氏的事情,你父亲与姜相是势不两立得,在这个时候,眼下这种复杂的局势,再没有比吴越侯更合适用来牵制姜相了。”
他侃侃而谈,端坐于辇车里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