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长大得,虽说寡言少语得,但秉xing纯良,跟他那个娘和舅舅不是一样的人,就是心事重了些。你呢,又偏偏是个凡事不肯往深里想的xing子,你们两个凑一块啊,我都愁得慌。”
我别扭地合拢了手指,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时冯叔端了新熬制的天麻参汤上来,为我们分好瓷碗和汤勺,新洒了盐,凑近我小声说:“我把剩下的半锅参汤装了食盒,姑娘带回去给咱们家殿下补补身子。”
咱们家殿下?我诧异地回身看冯叔,不过去东宫串了趟门那太子殿下就成咱们家得了,他老人家什么时候这么自来熟了。母亲噗嗤一声笑出来,赞许地冲冯叔点头,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手背。
意初朝我们这边探过身子,一脸笑意飞扬:“姐,咱们明儿出去玩吧,我听他们说骊山下明儿有集市。”
“胡说八道!”父亲冷声呵斥:“你姐姐现如今是什么身份,能跟着你出去胡闹吗?”
意初像张牙舞爪的小狼收拢了利爪,胆怯地看看父亲,乖顺地坐回去。意清夹了粒水晶虾仁,边嚼边冲意初道:“我明儿休沐,有些闲空,我带你出去玩儿。”意初蔫耷拉着脸,“我才不跟你出去玩,一张脸严肃得跟判官似得,跟爹一个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