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覆在悬在腰间的刀鞘上,看样子是想要拔刀。我见意清本是身体紧绷,一副戒备十足的样子,但随着突厥人的动作目光落到他的刀鞘上,一时竟没移开。那刀鞘是较深的赤色,依稀浮雕着狼头的纹饰,狼眼上镶嵌着红宝石,宝石成色幽莹清透,望之不像俗物。
突厥人拔刀的手被摁在刀鞘上,谢道蕴上前压着他的手,手背上青筋迸出,应该是暗中蓄力将对方那一番来势凌厉的动作生生压了回去。
“我的这位朋友xing格冲动了些,言辞若有冒犯我替他赔个不是。阁下远道而来,应也不愿多生事端吧。”谢道蕴言语儒雅有礼,手下动作却毫不含糊,那人胳膊发力想冲破他的钳制,却只见刀刚被拔出一寸,一声钢铁相错的闷顿声响,刀立时又被推了回去。
那人眼中的怒气炽盛,却退却了匹夫之勇的冲动,以警惕而慎重的眼神盯着自己半途中遇上的劲敌,身形未退,两厢便这么僵持在了路中间。
意清以极低的声音跟我说:“刀上刻狼,乃是突厥王族的旧俗。以镶嵌做狼眼的那颗红宝石的成色来看,此人在突厥的地位不低。至少应是阿史那始弼思的近亲支派。”
突厥可汗的近亲支派,我看了一眼意清,疑惑,阿史那可汗只是派了其麾下贞武将军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