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覆地的影响不说,假死偷遁出宫,这长安城里有多少人容不下怀淑,会恨不得让他再死上一次。
怀淑还活着。虽然意清告诉我这只是猜测,但这句话却像生了根须深扎在了我的心里。因它迎合了我殷切的盼望,却又带了几分荒诞的虚晃,让我想相信却又害怕到头来只是一场空。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得,那么怀淑他是否在某一个地方看着我。他神秘地离开,没有对我说一个字。又躲在这天地间的某一处,看着我和萧衍成亲,看着我们做了三年相敬如宾的夫妻。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在他的心里究竟算什么,又有几斤几两的分量。
我混混沌沌地从意清的居所离开,夜晚风露,梨花如雪,在行宫里无声无息地飘落。
-----父亲的做法很对,他让意清将秘密告知于我,这使我愈加谨小慎微,生怕有丝毫的行差踏错而让敌人有可趁之机。
接连数日我老老实实地待在甘泉殿里,尽心尽力照顾萧衍的饮食起居。此次皇后与芳蔼皆未跟随圣驾来骊山,萧衍这一病,虽有不少宗亲官员听了风声前来探望,却不曾有真正能在榻前嘘寒问暖的人,这往来探病的人不过是虚耗了我的耐心去应酬。
所幸,萧衍的身体痊愈得很快,像一株扎根在灵秀之地吸风饮露的杨